OOC的流水账

男男可结婚背景

一

邕圣祐看着眼前的屋子，有点茫然，又有点尴尬。这就是以后要生活的地方了吗？他想。

“圣祐哥，你在发什么呆？”令他尴尬的原因在他背后出声。邕圣祐叹了口气说道没事，把自己的行李搬到客厅，看着姜丹尼尔忙来忙去。他感到疲惫，连带着头都疼起来。他没想过要结婚，至少这几年没想过，更没想过结婚的对象是姜丹尼尔。

他和姜丹尼尔是什么关系？

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，知己。

但也只到这里了。

“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？”邕圣祐有气无力地问姜丹尼尔。这个问题他问了很多遍，而姜丹尼尔的回答也从来没变过。

“因为喜欢哥，想要照顾哥。”姜丹尼尔说得理所当然又真挚，脸上和眼里没有一丝胆怯和羞涩。

邕圣祐又无奈地叹了口气，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，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。这样的场景已经发生了很多次。

在第一次的时候，姜丹尼尔问他，哥是不愿意和我结婚吗？

我没有不愿意，我只是。邕圣祐咬着嘴唇说不出话，他在犹豫要不要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。

姜丹尼尔看他沉默，便说，哥不想说没事的，没关系的。

而邕圣祐没说完的那半句话是什么呢。

我没有不愿意，我只是无所谓。

二

邕圣祐在稍微懂点事的时候，就知道自己是个内向的人。不愿意和陌生人说话，甚至不愿说话，一旦说话，就会脸红声抖。他的父母告诉他，你这样不好。他那个时候还不懂什么叫不好，为什么这样不好。他只是觉得父母在告诉他你这样是不对的。于是从那个时候起，他开始转变自己的性格，硬着头皮，强迫自己，生生造出了一个开朗多话爱笑的邕圣祐。后来，他才明白父母说的不好是什么意思，因这世界是外向性格者的胜利。他戴着面具生活，甚至在回到家对着父母也是，因为只有这样父母才会安心。但是他知道，自己终究还是那个话少不爱笑的邕圣祐。只有在独处的时候，他才觉得自己能呼吸了。对了，还有面对姜丹尼尔的时候。

三

姜丹尼尔是住在他对门的男孩，比他小一岁。姜丹尼尔不是他的原名，他之所以改名字，是因为他不喜欢他原本的名字，他亲身父母给起的名字。他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被亲身父母抛弃，现在和他生活在一起的人，是他的养父母。邕圣祐的父母知道这件事之后，百般叮嘱邕圣祐，要照顾好姜丹尼尔，把他当亲弟弟看待。那时候的邕圣祐不懂什么叫照顾好，他只知道自己绝不能在姜丹尼尔面前提起这件事。可是他自己知道吗？邕圣祐有时候会这样想。姜丹尼尔成长得非常健康，他成为了和邕圣祐性格完全相反的人，邕圣祐想，他大概就是那种会活得很轻松的人。

四

但只要生而为人，就不会有轻松的时候。邕圣祐得到消息的时候，他正和同班同学在KTV。他慌乱地和同学告了别，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，同学听懂了没。他奔向车站的时候，脑子里一片空白，周围的事物都看不到了。在车站站定的时候，他想掏出手机给姜丹尼尔发短信，才发现自己满手是汗，连手机都拿不住，抖着手按键盘，却总是打错字，屏幕上都是汗水，好不容易将“你还好吗？你怎么样？你在哪里？”发出去，他看着这些话觉得自己愚蠢无比，又想到姜丹尼尔现在哪有心思看手机。他梦一般回到家，看见对门的门开着，他走进去，屋里很安静，似乎没人，他走进姜丹尼尔的房间，发现他呈大字型躺在床上，不知道是闭目养神还是睡着了。邕圣祐轻轻唤他，姜丹尼尔抬起头，脸上一片平静。

哥怎么来了？他说完这句话，又躺了下去。

邕圣祐在他床边坐下，问他，你什么时候知道的。

很久之前。姜丹尼尔闭着眼睛回他。

养父母在很久以前就告诉他，他的亲身父母不是他们。事实残忍，但他们觉得姜丹尼尔有知道的权利。

我也是刚刚才知道，他们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被遗弃后的状况，一直在关注我的生活，只是从不见面。据说这次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来见我，却在路上发生了车祸。姜丹尼尔把手捂上了眼睛。

你还好吗？邕圣祐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。

我其实应该难过的对吧，可是我好像什么感觉都没有，我倒是对此有点难过。他坐起来，直视着邕圣祐，他并没有哭。

哥，你看过的书多，你告诉我，人和人之间到底是靠着什么联系在一起的呢，哪怕是血缘好像也可以轻而易举地被斩断。

邕圣祐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，也不想回答，他看着眼前的姜丹尼尔，只想说你别这样。

姜丹尼尔总是笑着，因为他的笑容喜欢他的人很多，他在人际关系这方面处理得游刃有余。邕圣祐知道，他的笑容都是真心的。他对自己人前人后的反差并没有什么巨大反应，反而觉得这是邕圣祐把自己当真正的朋友的表现。他总是对邕圣祐说，哥要开心一点。哥不要总是闷在屋子里看书，我们出去玩吧。一般出去也只有他们两个人，他知道邕圣祐不喜交际。邕圣祐知道他和姜丹尼尔交的那些朋友都不一样，但姜丹尼尔从未对他有过什么要求。他只对他说，哥，没关系的。他一直活得快乐又单纯。邕圣祐开始意识到，他看不的姜丹尼尔难过。

于是，邕圣祐握住了姜丹尼尔的手，第一次对他说，没关系的。

五

后来，他们上了同一所高中，邕圣祐遇到了自己的初恋。

他告诉姜丹尼尔自己开始谈恋爱的时候，姜丹尼尔问他，哥你很喜欢她吗？

邕圣祐想了一会说道，应该是喜欢的，但是我们之间的相处方式，比起恋人应该更像是朋友。说到这里，邕圣祐笑了出来。

看来哥真的喜欢她，笑得很开心来着。

嗯，跟她待在一起很舒服。

过了不久之后，姜丹尼尔见到了这个女孩，他知道她，成绩名列前茅，性格温柔开朗，学生的中心，老师的宠儿。

他们一起去了游乐园，在邕圣祐去上厕所的时候，他们第一次有了独处的机会。

对不起啊，当了你们的电灯泡，圣祐哥他第一次谈恋爱，可能不太知道怎么处理和你的关系吧。

没事的。

你怎么会答应和圣祐哥秘密恋爱呢，公开其实也没什么的吧，老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。

因为会很麻烦啊，同学会幼稚地不停起哄，老师虽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，但还是会请你去办公室。太麻烦了。

姜丹尼尔有点惊讶，他一直觉得她是乖乖女的形象，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，未免有点刻薄了。

怎么了。她终于转过头来和姜丹尼尔说话。是不是觉得我和你想得有点不一样。

他刚想说什么，就被回来的邕圣祐打断。

姜丹尼尔终于明白为什么邕圣祐说他们之间相处起来更像朋友，因为他们很像。

邕圣祐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，话很少，也不爱笑，有时候说出来的话，冰冷又刻薄。

那是姜丹尼尔最后一次和她单独聊天。

六

他们平稳地渡过了高一高二，在距离高考还有半年的时候，邕圣祐的初恋自杀了。

在知道这个消息的下一秒钟，姜丹尼尔奔出自己家，猛砸对面房子的门。

开门的是邕圣祐。姜丹尼尔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暖气，温度高得不正常，可是邕圣祐还是很冷的样子，他在发抖。

邕圣祐示意他进来，一句话也没说。

哥，你别多想，我朋友告诉我在抢救呢，还有希望的。哥，你的手机呢，你在他们班也有认识的人吧。他整个人比邕圣祐急躁多了，看邕圣祐没拿手机，他跑进他的房间把手机拿出来，看见屏幕上在不停地弹出消息。他解了锁，密码是邕圣祐的生日。邕圣祐安静地坐着，眼里无神。姜丹尼尔走过去坐在他旁边，他握住他的手，发现他的手果然是冰冷的。于是，他把邕圣祐的手机放在膝盖上，它已经不再震动了，他的双手握着邕圣祐的手，想把它们捂暖。

在接近零点的时候，膝盖上的手机重新亮了起来，显示了一条新消息。

他们知道了，女孩没有抢救回来。

七

过来几天，邕圣祐来敲他的门，跟他说，女孩的父母让他过去一趟，有东西要给他。

姜丹尼尔这几天一直陪着邕圣祐，就只是静静地陪着，不说话。邕圣祐一直表现得很平静，像是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的样子。

他们一起去了女孩的家里，姜丹尼尔在门外等他。

没过多久，邕圣祐就出来了，手里拿着一封信，已经拆开了，看来是读过了。

圣祐哥？姜丹尼尔试探着叫了他一声。

邕圣祐什么也没说，只顾埋头向前走。

当他们走进电梯的时候，邕圣祐开口说话了，原来有很多的爱和喜欢也无法拯救一个人。

奔溃来得突然，根本无法控制。姜丹尼尔看着邕圣祐哭到没办法站立，蹲在地上，反而松了一口气，总算是哭出来了，他想。

回去的路上，邕圣祐说了很多。

老师喜欢她，同学喜欢她，父母爱她，她还有很多朋友，她一直都做得很棒。我觉得这些喜欢和爱哪怕不能完全消除痛苦，至少也能抵消一些，可是没有，这些东西反而成为了压力。她说她喜欢我，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很自由。我也喜欢她，虽然我觉得我们之前的感情还没有深刻到可以被定义为爱，但时间还长，总会有那么一天的，没想到已经没有时间了。我原以为她只是有些感性，有些敏感，才难以快乐，但你知道她在信里说了什么吗，她说，忧郁吞噬了我。她说，没有人喜欢真正的自己，也没有人想了解真正的自己。我一点都没有发现，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她原来这么痛苦。

姜丹尼尔后来看了那封信，女孩很感谢和邕圣祐的相遇，在信的最后，她说，希望你不再难过，天天开心。

姜丹尼尔没告诉邕圣祐的是，在这件事发生的前一天里，他有收到女孩给他发的消息。

她说，她突然想起在游乐园的那次聊天，她之所以那样说话，是因为圣祐哥和她说过，跟丹尼尔在一起，怎么样都可以的。她很遗憾后来没有聊天的机会，并且很羡慕邕圣祐有这样的朋友，在最后，她祝他们友谊长存。

他当时收到这样一条消息，很是意外，问她怎么突然提起这个，她却没再回复他了。

现在想起来，原来这就是告别了。

八

邕圣祐在省内的一所普通大学度过了普通的大学时光，而姜丹尼尔去了距离他有四，五个小时车程的地方。

他们从来没离得那么远过，姜丹尼尔担心地说，哥，这可怎么办啊。

邕圣祐倒是无所谓，说他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。

但只有姜丹尼尔知道，邕圣祐的状态一点也不好。在大家面前的时候，邕圣祐比以前还爱疯爱闹爱笑，但在他面前的时候，邕圣祐很少说话。

他们之间的交流变成姜丹尼尔一个人的独角戏，他想约邕圣祐出去走走，邕圣祐总是会用自己太累来拒绝他。

大一的时候，他们的课不多，交流还算频繁。等到大二的时候，姜丹尼尔忙了起来，邕圣祐给他发消息的时候，他有时候第二天才会回他。邕圣祐对此倒不是很在意，他知道姜丹尼尔忙，而他只是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，对方有没有回应他，他其实无所谓。姜丹尼尔倒是每次都道歉。邕圣祐看着他发来的这些话，突然觉得，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于依赖姜丹尼尔了，自己会不会给他造成压力了，他对这段关系变得如履薄冰，单方面减少了和姜丹尼尔的联系。再见到姜丹尼尔的时候，他告诉自己，他准备去国外读研究生了。

啊，那挺好的啊。

邕圣祐觉得也许他们的人生就这样离得越来越远了。

哥，你现在真的有点奇怪。

嗯？怎么了？

哥为什么要读现在的这个专业，你之前明明不喜欢这个专业的。

这个啊，因为父母和我说，这个专业对以后就业有帮助啊。

所以你就妥协了？哥，你以前不是这样的。

你太夸张了，这其实无所谓的。邕圣祐看着对面着急地快要跳起来的人，感到很无奈。

哥，你就是这样，让我觉得很不安，好像这世上没什么值得你有所谓的。

邕圣祐想要说不是的，但又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说出口。

哥，你看你，你现在对我都不敞开心扉了吗？对面的人，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。邕圣祐觉得自己真是被他打败了。

我希望你。他顿了顿，改了口。你这样就很好，不要被任何人或事所改变。

然而其实接下来还有几句话他没说。

希望你不再难过，天天开心。

别再为我烦恼，别再为我难过。

九

邕圣祐本来以为再见到姜丹尼尔要等到他放假回来才行，但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要再见面了。

姜丹尼尔的养父母遭遇车祸，当场死亡。

邕圣祐绝望地想，他在出国前对姜丹尼尔说的那些话，可能没有办法实现了。

他在去机场接他之前，一直没有联系姜丹尼尔。他忧心忡忡地想，一会见到他要说什么，做什么表情才合适。可等真的见到姜丹尼尔，邕圣祐只想哭。

他想，这个人什么也没做错，世界却这么对他。

姜丹尼尔看上去很疲惫，眼睛稍微有点肿，应该是哭过了。

回去的路上，他们没说话，之后的几天，他们也没说话，姜丹尼尔也没有情绪奔溃。他细致认真地把一切都料理好，并且拒绝别人帮忙。他把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，对邕圣祐说出了回国以后的第一句话，哥，送我去机场吧。

在去机场的路上，姜丹尼尔说出了第二句话。

哥，对不起。

没事的。邕圣祐脱口而出，声音颤抖。

姜丹尼尔在念完书之前，再也没有回国。

十

哥，你向公司请假，我们出去旅游吧。你看现在天气不热，又是淡季。

好啊。邕圣祐打断了对面有些急迫诉说的姜丹尼尔。

姜丹尼尔听到邕圣祐的回答，神色反而复杂了。

于是，各怀心事的两人开始了这次旅行。

他们去的地方算是国内的热门旅游城市。姜丹尼尔兴致高涨得不正常，一路不停地说话，邕圣祐有几次找准了时机像和他说些什么也无法开口。

哥，明天还要上班，今天就不要收拾了。我煮面给你吃可以吗？

他们在回到自己家的时候，早就已经过了吃晚饭的时间了。

邕圣祐坐在桌前，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面，他想，就是现在了。

我以为自己好了。

对面正在吃面的人停下了动作。

我以为我已经不在意了，可是后来有一天，我无意之中看到了以前他们班同学录的视频，我看到她的样子，听到她的声音，眼泪竟然立刻就流下来了。我其实也是后来才明白，原来她的死，对我的影响这么大。我也明白了，你说我变得奇怪是什么意思。大学的专业，我无所谓，现在的工作，我无所谓，和你结婚，我也无所谓。我变得不会努力去活了。我觉得很累很累。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好了。

对面的人一直没有看他，邕圣祐以为他不会回应自己了，正准备离开，姜丹尼尔开口说话了。

哥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回国吗？

因为对你来说，这里是个伤心地。

对，一开始我是这么觉得的。我刚去的时候，还不太能适应，后来又，心情不好，加上学业压力大，我开始失眠，就算好不容易睡着，也会做噩梦。那个时候，支撑着我下去的是和哥的聊天记录。我睡不着或者压力大的时候，就会看，看着看着就会笑出来，我就觉得自己有了力量，可以坚持下去。所以哪怕我知道哥在疏远我，我也一定要找哥聊天。我有时候走在路上，会觉得茫然，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，心里空荡荡的。后来我觉得自己不能这样，哥已经变得很脆弱了，我不能比哥还脆弱。但是我不能见哥，我觉得我一见到哥就坚持不下去了，所以一直没回来。

哥，是你让我觉得人生还有希望。

十一

姜丹尼尔开始躲着他了。邕圣祐现在基本上见不到姜丹尼尔，他在自己早上还没醒的时候，就去上班，在自己睡着了才回来，尽管邕圣祐根本没睡着。他有各式各样不回家吃晚饭的理由，今晚也是如此。

在闲的无聊的时候，邕圣祐瞥到了房间里的相机，他想起来他们一起出去旅游时拍的照片他还没有看过。他打开电脑，将相机里的照片导入电脑。

邕圣祐不喜欢拍照，这次心血来潮和姜丹尼尔拍了很多。他一张张地翻着，姜丹尼尔每张都笑得很开心。

姜丹尼尔其实实现了他的愿望。

他的笑容还是和十几年前一样，单纯又灿烂，极具感染力，他的眼神依旧清澈，他对这世界依旧怀有热情。他从未放弃。

一个念头清晰地浮现在邕圣祐的心里。

我喜欢姜丹尼尔。

十二

在下班之前，邕圣祐给姜丹尼尔发了消息，今天一定要回来吃饭，他有事要说。

姜丹尼尔回来的时候，情绪不高，吃饭的时候也心神不宁。

邕圣祐对他说，吃完饭以后，我们出去走一走。

这个时候天气已经有点冷了，邕圣祐还穿着短袖，风吹过来的时候，他搓了搓自己的手臂。下一秒，姜丹尼尔的声音就穿了过来。

哥，你是不是很冷，要不然我们回去吧。

丹尼尔，时间快到了对吧。

姜丹尼尔一开始是这样和他约定的。

哥，我们先一起生活半年，如果半年之后你还是无法适应，我们再分开。

邕圣祐看着姜丹尼尔躲闪的眼神，对他说。

我愿意，我愿意和你这样一直生活下去，并且也只想和你一起生活。

邕圣祐说完，自己先笑了起来，他知道自己这是发自内心的笑容。

对面的人愣了一秒，然后就紧紧地抱住了他。

邕圣祐能感受到姜丹尼尔的喜悦，还有那么一点委屈。

我之前之所以疏远你，是因为我觉得我大概不能让你快乐，而我希望你一直都是快乐的。虽然我有时候说你像个孩子，但那不是嫌弃你，这其实是一件好事。但我后来听到你说的那些话以后，觉得我们两个人真是太傻了。我们明明就没有办法离开彼此。还有就是。这次轮到邕圣祐紧紧抱着姜丹尼尔。

对不起啊，不知道你在国外活得那么辛苦，我应该多多安慰你才是。

没关系的，哥，没关系的。

姜丹尼尔用力地在邕圣祐的颈窝处蹭了蹭。

十三

对于一些问题，邕圣祐还没有找到答案，但他现在清楚的是，他喜欢姜丹尼尔，想和他在一起，不想失去他，以及，别再让自己后悔。

十四

希望你不再难过，天天开心。